母 亲

期次:第247期    作者:材料1301王磊   查看:43

  行进的地铁上,那对母子惹人注目。那位母亲将四个包放在过道中间,归拢起来,手抓扶手。然后普天下母亲共有的神色显现出来,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儿子。她眼睛底下的面部皮肤通红,是岁月印记下来的红,慈爱的笑容在脸上流露。儿子,身穿校服,大概是中学生,和母亲非常相像。母亲轻声问了他的问题,他轻轻点头,没有不耐烦的样子。母亲的笑容便像围巾一般,环绕在儿子身边。下车了,儿子抢也似的提起两个包,母亲的笑容更灿烂了,是欣喜的笑。下车的人越来越多,那对母子便随着人流隐去。
  “寒衣针线密,家信墨痕新。”想到了母亲手中的针线,一针一线,总在我的衣服中间隐着、藏着。母亲的视力在针线面前永远是很好的,不论是儿时还是成年,穿针引线如行云流水般。细长的线穿过针那狭小的孔,长长的线贯穿而过,直到把针如吊坠般吊到中间,打结,一气呵成。在开缝的衣服处,针与线灵活地穿梭着,密密地织起来,衣服重新变得平整起来。儿时,母亲针线活很好,或许是因为母亲年轻吧!母亲总能裁剪出许多款式新颖的衣服,然后很满足地看着我穿着新衣到处跑动。
  “慈母的胳膊是慈爱构成的,孩子睡在里面怎能不甜?”夜晚,母亲仿佛总能感应到我蹬了被子,起身为我重新盖上。月光从窗户照射下来,满屋便有了一丝光亮,帮母亲找到我,为我添加温暖。母亲年轻,长长的头发掉落到了我的额前,我感到痒,转了个身。母爱如风般拂过,荡漾池水,池水起了涟漪,摇曳了柳枝,柳枝拨动出生机。看着我睡得酣甜,母亲满意得再次进入睡眠。
  母爱是弹性的,总能不断延伸,滋润、浇灌着我长大。“见面怜清瘦,呼儿问苦辛。”一段时间没有见,天下母亲总会在第一时间送上关切的询问。季羡林说过,“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,什么地位、什么幸福、什么尊荣,都比不过呆在母亲身边”。
  对待母爱,任何言语都无以为报。任何修饰比拟都显得苍白,无法表现出生活的瞬间和点滴,甚至最平常、最细致的一个动作。
  儿时,我们是母亲的开心果;成年,母亲与我们同喜悲。而到了老年,我们一定要做年老的母亲的港湾。华盛顿说得好,“我的母亲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,我所有的一切都归功于我的母亲,我一生所有的成就都归功于我从她那得到的德、智、体的教育。”